碰巧讀了《華爾街日報》的2月3日刊登的來論《中國是真正的亞洲病夫》,作者是耶魯大學的國際政治學教授沃爾特·米德(Walter Russell Mead)。當時就覺得文不對題,文章基本是美國右翼學者批評中國的老調(diào)重彈,只不過借疫情加個引子,但這個標題卻彌漫著十足的“標題黨”的怪味。不禁讓人唏噓,百年大報也淪落至此。
果不其然,這個標題后來直接導致了該報三名在京雇員被吊銷記者證。這次疫情中,有數(shù)家外國媒體發(fā)表過辱華性質(zhì)的內(nèi)容,無不受到中方的嚴正指責。不斷有批評者指責中國政府用力過猛,但中國其實并未阻止這家媒體在華的采訪和運營,這樣做無非是在向以外界釋放一個明確的信號:那個可以毫無代價地辱華的時代就此終結了。
此間,不斷有人跳出來拿媒體的獨立性和言論自由給這家報紙做“擋箭牌”。
但他們閉口不提的是媒體的作為社會公器的職業(yè)操守和行為準則,而這兩點恰是媒體保護其自身獨立性和言論自由的重要根基。有了這個基礎,公眾才會從媒體的獨立和自由中受益。但如果媒體可以違背社會公德,信口雌黃,那么這樣的媒體也就沒有公信力可言,所謂的獨立和自由就成為公器私用的“幌子”。
應對這次疫情中國政府的表現(xiàn)有很多值得總結的地方,但這絕非把疫情與種族掛鉤的借口。但這份報紙言論版的負責人,《華爾街日報》的副總裁保羅·吉戈特(Paul Gigot)顯然并不這樣認為。即便有53名雇員聯(lián)名上書,敦促他就此事道歉,他依然無動于衷。
在吉戈特這類所謂西方精英階層的價值觀中,對中國人的種族話語始終存在,并總會時不時地借尸還魂。
時任美國國務院政策規(guī)劃研究室主任斯金納(Kiron Skinner)去年就曾赤裸裸地把應對中國崛起說成是西方世界與“非高加索人種”的競爭。在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主流價值觀里,西方人(或者說白人)才是自由和民主的象征,即便是一些非白人國家和地區(qū)在經(jīng)濟和政治治理上取得成就也會被定性為西方的恩賜或輔助的結果。任何非西方的或者非白人的國家和地區(qū)的崛起都被視為對西方秩序潛在的威脅與挑戰(zhàn)。
無論是美國為圍堵華為表現(xiàn)出的歇斯底里,還是其上周宣布將五家中國央媒列為在美外交使團,都是在這種焦慮驅(qū)使下的應激反應,反映了美國精英階層的內(nèi)心的彷徨。
但經(jīng)濟全球化大潮中,中國、印度等非西方國家的崛起已成不可逆轉的歷史潮流,加之俄羅斯、巴西、南非等新興經(jīng)濟體的成長,尤其是東南亞、拉美、非洲等地區(qū)長足的發(fā)展?jié)摿Χ紱Q定了未來這個世界將會是一個多元的價值體系。西方價值觀依然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(nèi)占據(jù)主導地位,但非西方價值觀的自我覺醒、自我豐富與自我建構都將不斷加速。
經(jīng)濟全球化不是西方化,也不是東方化,而是多元敘事的物質(zhì)鋪墊與心理準備。這將是一個在經(jīng)濟競爭與政治博弈中文明互鑒的過程。相信自由和民主這些價值觀也將有越來越豐富的表達形式。
(本文原載于中國日報旗下“世界觀”微信公眾號)